原神鐘離:有神之地的長夢
此地名為璃月,提瓦特七國之中的契約之國,
由巖王帝君坐鎮,三千六百年,從未凋敝。
我們的故事,也要從這位從未更迭的,最為長壽的塵世七執政,
巖神——摩拉克斯說起。
鐘離大約是在六千年之前降臨在提瓦特大陸上的。根據他的命座名“巖者,六合引之為骨”可以推測,鐘離的誕生,應該是和其他巖石創生的生命一樣,從巖石之中誕育而出。(例如古巖龍蜥、若陀龍王。)
(這個時間其實是有跡可循的,璃月這個國傢是“LiYue(禮樂)”的諧音。國外承認的中國,是從商周時期開始的。商周時期禮樂開始延續,有瞭青銅禮器和成形的文字記錄。而作為炎黃子孫,我們對於歷史的認同感,其實是從三皇五帝時期開始的。
從持續瞭兩千多年的三皇五帝時期算起,到三千六百多年前的商周時期,直到現在就是上下六千年,這也恰好符合瞭鐘離誕生的時間。不過這是題外話瞭。)
鐘離降臨在提瓦特大陸時,璃月這個國傢遠未成形。各地的魔神們混戰不已,它們甚至都沒到“爭奪塵世七執政”的時間,就是單純的為瞭領土、為瞭物資、為瞭愛恨地四處征伐,以至於整個大地民不聊生。
根據《石書輯錄•卷一》可以翻譯得知,巖王帝君降臨之後,退散瞭海潮,立起瞭天衡山,鎮壓瞭汐流。才讓民眾得以安生。後半句“鑿巖以通達”,就像是“要致富,先開路”一樣,璃月作為一個遍地都是山的地方,沒有路,真的就沒有活路。而“聚石以為砦(zhài)”,就是用巖石壘砌鹿砦。(說白瞭,就是外面到處都是魔神,那堆點兒石頭,在這些石頭的掩護下,建立村落。)
對於“山輝砦”的描述,也符合中國自古以來,對玉石的重視。例如“君子如玉”、“冰清玉潔”、“玉質金相”這類的成語,都透露著對玉的重視。天衡山附近的民眾當時多以采礦為職業,前面說瞭,已經開通瞭道路用以出入。所以買賣這些玉石,保證瞭天衡山附近的民眾都挺富有的。
(這裡就有人要問瞭,這些玉石“賣給誰”?從後續鹽之魔神和塵之魔神的故事之中不難看出,她們當時都是各自有著各自的信眾的。就像人們因為信仰的“村長”不同,所以結成瞭分散各處的村子。道路通暢瞭,村子之間有貿易往來,也是非常正常的。)
當貿易開始瞭,人和人之間的交往,也會促進魔神之間的往來。為瞭能夠穩住天衡山周圍的環境,從而保證人民安居樂業。鐘離也開始和周圍的魔神接觸,和他們簽訂互不侵犯的契約。這些同樣心存善念的魔神,也在後來被璃月人尊稱為“仙人”。(例如留雲借風真君、疊山理水真君、留雲借風真君等仙人,大致就是這個時候加入鐘離麾下的。它們雖然不與人類為敵,但也沒有像塵世七執政那樣照顧人類,隻是和鐘離簽訂瞭契約,負責守護一方水土。)
而其中最為特殊的,就是塵之魔神——
歸終。
從“塵世之鎖”這件武器的描述中,我們可以看出歸終是一位穿著大衣袖的靈動少女。之所以要強調“靈動”,就是為瞭和鐘離做對比。
鐘離從歷來的描述之中,都給人一種“穩”的感覺。喜怒不形於色,做事殺伐果決。
而塵之魔神不一樣,她是一個喜歡琉璃百合的少女。她和號稱“武神”的鐘離不一樣,她是以“智慧”帶領著族人努力生活的。從塵世之鎖這個法器的外形中,就能發現它是個中國傳統玩具——孔明鎖。
歸終也說瞭:“這是盟約的信物,也是我對你的挑戰。我的一切智慧,都藏在這把石鎖之中。”
歸終自知力量遠不如鐘離,但也自詡,能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當時所向披靡的鐘離分庭抗禮。她和留雲借風真君一起制造瞭名為“歸終機”的兵器,用來守護天衡山。她帶領著自己的族人,來到瞭天衡山的背面,開始在天衡山的背面發展農業。
農業,對於中國人來說有著難以言喻的情感。播種、灌溉、照料、收獲……我們對這片土地的深情,源自於“耕種的艱難”。一代代口耳相傳的耕種技巧,一代代對於“吃飽”的渴望,一代代因為饑荒而毀滅,因為耕種而新生的文明。都把農業的重要烙印在我們的骨血裡。(什麼?月球不能種菜?頓時興趣大打折扣。)
現在,天衡山北面的輕策莊還有一片片梯田。雖然因為人口流失,導致田地荒廢,但是在當初那個魔神混戰的年代,這些田地,要如何開挖、如何排佈、如何沃灌,都是需要“智慧”來總結的。
歸終就像是鐘離的另一面,是“人定勝天”的那一面。我們沒有移山填海的本事,但我們有雙手,有“子子孫孫無窮盡也”的勇氣,有“不積跬步,無以至千裡;不積小流,無以成江海”的毅力,有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的信念。
鐘離負責在前方一路開拓,披荊斬棘,最終找到瞭合適生存的平原。
而歸終也在背後,帶領人們耕種,傳授智慧,為天衡山南北兩面的兩族人類,最後向平原遷徙打下瞭堅實的基礎。(頗有男主外,女主內的傳統傢庭既視感。)
這片為今後的璃月奠定堅實基礎的居住地,由歸終取瞭自己的“歸”和鐘離的“離”來命名,被稱為——歸離原。(這裡提到一點,古時候男尊女卑的惡劣風氣導致男人的名字會被強加在女人前面。但是我們鐘離作為率先開拓這塊平原的人,默許瞭歸終的名字在自己前面,這樣男女平等的態度令人舒適。)
但是,歸終這個少女怎麼好意思把這種事情放到明面上來說,起碼不能當著自己的族人和鐘離的面直接說“嗨,我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拼一塊兒瞭,浪漫吧”這樣的真心話。所以歸終給的官方解釋是:“如今,我帶領的流離失所的民眾都安居樂業瞭。簡直就和回歸瞭傢鄉一樣,不如,這裡就叫歸離原吧。”(嗑到瞭嗑到瞭……)
然而,就在這種欣欣向榮的日子在歸離原延續時,魔神戰爭爆發瞭。
魔神戰爭,說白瞭就是天理覺得你們地上這些強大的魔神都是編制外,不服管教。為瞭能讓你們都能在體制內受我控制,我決定,讓你們互相毆打,直到最後的七個“能保護凡人的”、“受天理控制的”、“實力足夠強大的”七個魔神登臨神座,那麼,提瓦特大陸就算是暫時風平浪靜瞭。
而魔神戰爭,就是在塵世七執政的神座落定之前,
那一段黎明前最最黑暗的時刻。
歸離原依靠著鐘離的征戰和歸終的智慧,成為瞭當時提瓦特大陸上為數不多的富饒之地。這種地方,向來是兵傢必爭。山中有螭(chī)龍,海中有八虯(qiú)。這些魔神都可以從現在的探索裡感受到他們的強大。
現在到達輕策莊的山頂,還是能解鎖“古雲有螭”的任務。這個任務,不是一口氣能做完的,我們需要在無妄坡下端,輕策莊山頂和輕策莊右下角不斷完成多個任務,才能完全完成這一整個系列的故事。
正如山頂的碑文裡記敘的:帝君伏螭,然其身不死,故漸次鎮之。束其神於正北,釘其骨於東南,鎖其身於西北,縛其魂玉東北,壓其形於西南……
最後,才能在碧水源看到任務交接的入口,通過收集的碎片,打開地宮的大門。
從這裡就可以感受到,光是螭龍就已經足夠鐘離頭疼很久瞭。要殺死一次又一次,一次又一次,最後才把它分開地鎮壓住。
而螭龍已經算是比較消停的瞭(畢竟已經真•五馬分屍瞭)。
八虯這個魔神,是讓現在的鐘離,看到海鮮都會不舒服的存在。
從八虯的描述中“它會如九頭海蛇般卷起深海的腥臭”不難看出,這個被稱為八虯的魔物,很有可能就是現在的“旋渦的魔神——奧賽爾”。
貫虹之槊和和璞鳶裡都描述瞭,奧賽爾對於璃月港口的人民造成瞭多麼大的傷害。當時鐘離制作出瞭石鯨方便他在海上和奧賽爾征戰。但是石鯨不敵奧賽爾。(有點像現實裡的抹香鯨和大王酸漿魷的世代拼個你死我活)。
於是鐘離親手用玉石與磯巖塑瞭一隻鳶鳥。鳶鳥一造成,便掙脫瞭萬物桎梏的大地盤旋登上高空,如烈日投出的長槍般,直插大洋中心魔獸與巖鯨激鬥的戰場,巨獸應聲被釘入瞭黑暗的海溝,不復浮出。
那時的鐘離,用數以萬計的巖槍攻擊著來自海裡的魔物,以至於海面都出現瞭林立的巖石,形成瞭現在的孤雲閣。
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之中,即便是魔神也很難獨善其身。
在當初的璃月,就有一位溫柔地照顧著自己的子民的鹽之魔神——赫烏莉亞。
這位魔神知道自己才不出眾,力也遜色,於是就帶著自己的族人一路遷徙,一路躲避,最終,在地中之鹽我們找到瞭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遺跡。這一族的生活,從他們龜縮的位置就可以看出是多麼的淒涼。他們被其他魔神的戰勝驅逐到瞭遠離平原的,水域之中的,島嶼之中的,地底之下的,小小的宮殿。(說人話就是,因為周邊的同行內卷太嚴重,被迫住在遠離市中心的城中村的,老街區的,廉租房的,小隔間裡的北漂。)
赫烏莉亞就算是這麼忍讓瞭,最後也沒有躲過,在這次戰役中殞命的悲慘命運。
當赫烏莉亞的族人最終退無可退,他們終於發現瞭,自己信仰的神靈,並不能在這樣混亂的征戰之中,利用她小小的權能,對抗這可怖的天地。
他們開始絕望瞭,他們篤定瞭,自己的神靈在來日一定會因為敵人的殘忍屠戮而最終被屈辱地殺害。與其讓自己的神靈這樣受盡屈辱而死,還不如他們親自動手。
於是,這個部族的王,曾經赫烏莉亞最信任的愛人,
他拔出瞭長劍,從赫烏莉亞的背後,滿懷敬意,滿懷遺憾地,刺出瞭致命的一劍。
當鹽之魔神死去時,潰散的力量把周圍來不及逃逸的族人都變成瞭鹽花。僥幸逃逸的族人雖然投入瞭鐘離麾下,但午夜夢回時,常常會恐懼,他們默許瞭自己的王去殺害的赫烏莉亞,會報復生活稍稍有瞭轉機的他們。
於是他們回到瞭原地,粉碎那把殺死赫烏莉亞的長劍並加以供奉,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,平息被他們的默許而“殺害”的赫烏莉亞。
(但鐘離也說瞭,這樣一個帶著族人四處逃竄,根本就不會心懷歹念的純粹的女神,怎麼可能會為瞭族人的無奈之舉,而降下詛咒呢。)
這樣軟弱,最終導致覆滅的情況,正好對應瞭“落後就要挨打”的殘酷事實。
而以智慧自詡,並無強悍手段的歸終,也是在這一次戰役之中,不幸殞命瞭。
魔神的時間,對於人類來說實在太過於漫長瞭,以至於,在時間滾滾的洪流之中,我們都無法通過殘存的遺跡,瞭解到歸終是為何不幸喪生的。
我們隻知道,歸終把所有想說的話,都留在瞭那個象征著她智慧的塵世之鎖裡。她最後有些落寞地笑瞭笑,慢慢化作瞭無比細微的塵埃。
“看來還是無法和你一同走下去瞭。那把鎖的事情,忘瞭它吧。”
“這是盟約的信物,也是我對你的挑戰。”
“我的一切智慧,都藏在這把石鎖之中。”
“如果能解開它的話——”
過瞭這麼多這麼多年,鐘離還是沒能解開這把鎖,也不知道那句話的下文。(不!鐘離!我恨你像塊石頭!)
石鎖之中,到底是一個落寞少女的無聲嘆息。還是一個明艷少女,讓璃月煥發生機的奇思妙想?到底是浮塵從磐巖上掠過時,她對那個榆木腦袋的一見傾心。還是浮塵降落在磐巖上,找尋到最後的歸宿時,她對那位蕩滌四方的武神的日久生情?
也許那裡面什麼都沒有,隻是她小小的,一個狡黠的玩笑。
但這些,都隨著逐漸遠去的魔神時代,隨著這個消逝的智慧少女,化作瞭璃月漫長的歲月裡,輕描淡寫的一筆瞭。
當塵神逝去時,鐘離想到瞭真是愚蠢,明明就沒有正式的契約,明明隻不過自顧自地一同行動……他想起瞭過去琉璃百合盛放的原野上,兩人初次相見的情景……塵神在他無悲無喜,磐石般毫無轉移的心裡,也許留下瞭,如同琉璃百合一樣絢爛的一道……傷痕吧。
在這樣一個連魔神都無法獨善其身,諸神與精怪馳騁大地的時代,天地動蕩的時期裡,無數流離失所的人向著他們信仰的鐘離發問:
“請您開恩告訴我,我們的愛人和子女都去瞭哪裡?”
“請您開恩告訴我,那些離去的人們何時才會回來”
“啊啊,我主,這樣怖駭的年月究竟要持續至何時”
即使是在堅硬的山石中成長的子民,心也會因為痛楚開裂。
即使倔強地一言不發堅守對神的信仰,目光也會變得熾熱。
即使不曾將這些問題拋出,藏在心底的咨詢也會發出聲音。
當時的鐘離便施展神跡,從無雜質的金色石珀中削出長刀一柄,揮劍斫去山峰的一角,以此向子民立下無上莊嚴的契約——
離散的人,必將聚攏回歸;背約的人,必然加以懲治。
失去摯愛者、痛失珍寶者、蒙受不公者,將得到補償。
從“斫峰之刃”的描述中,我們可以看出,鐘離從很早就已經註重“契約”的重要性瞭。
我們對比蒙德的巴巴托斯(溫迪)就可以發現,巴巴托斯是不向自己的臣民做出“承諾”的,他的存在,和風一樣,他是推動著事情不斷發展。所以,很多時候巴巴托斯都不幹預,隻是推動這件事情,往一個較為合適的方向發展。
而鐘離作為“契約之神”,他是會發出承諾的。“離散的人,必將聚攏回歸;背約的人,必然加以懲治。失去摯愛者、痛失珍寶者、蒙受不公者,將得到補償。”這個承諾反復讀來,其實是非常厚重的。(這簡直就是“理想化”的法治社會的縮影,即使是我們現實世界,也未必能做到這樣。)“必”這個字,真的非常沉重。以至於這一條鐵律,足以成為支撐起璃月這個國傢的“基石”。
於是,他堅定瞭他的信念——
此世群魔諸神並起,我隨無意逐鹿,卻知蒼生苦楚。
隻願蕩滌四方,護得浮世一隅。
而這,就是璃月最初的契約。
以上,就隻是璃月被稱作璃月之前,漫長的歲月的小小鋪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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